第四十六夜、良心
我爸将并没有点燃的香烟又重新放回烟盒里:“你先别瞎猜了,刚才老吕不还说今天晚上大光和吕家良在一起玩儿来的嘛,说不定是传染得的呢。”
听我爸这么说,我妈似乎稍稍安心:“要是那样最好……”
护士挺不乐意的将东西收拾走,三口人便往家回。等走到家楼下,却惊奇的发现站着十好几个人,穿的都是睡觉时的背心儿裤衩,趿拉着塑料拖鞋,好像是被吵醒出来看热闹的。人群的正中,吕大娘吃力的背着昏昏沉沉的吕家良。而吕仁才一手拎着那根儿上吊绳,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一位中年妇女的腕子。
妇女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吕仁才帮助下接手背头兄弟小卖铺的农村表姐。
吕大娘看起来气得不清,扯着公鸭嗓滔滔不绝地数落着:“你对得起谁呀?还是实在亲戚呢。我们把你从农村整出来,你就这么回报你表弟呀!你是不是丧良心了?啊?”边说还边撺掇她老公,“你家亲戚就这样啊?今天你要不给她整派出所去,别说我不跟你过了,我带孩子回娘家去!”
吕仁才一脸吃苍蝇的表情,恨铁不成钢的说:“大姐,你这是干啥呀?打死我也没想到你能这样儿!你……你让我说你啥好!”
表姐虽然满脸泪痕,却坚毅的没有露出任何哭相,她咬牙切齿的说:“仁才啊,你们两口子说我丧良心,你摸摸良心问问你自己,就你干那些事,我恨不得把你也给吊死!”
我爸习惯性的抽出根烟放在嘴唇上:“干坏事了烧点纸就能摆平,那还要法院干啥呀?”
我妈又有些激恼了,不自觉的拔高了音调:“那你说,到底怎么办才好?”
我爸鼻子里轻哼一声:“哼,他家做没做过亏心事儿咱不知道,咱家可没亏过心啊。跟他家一块儿烧纸算咋回事啊?”
我妈合计合计好像也是这么个理:“那……咱们自己烧?”
值班的护士听见我妈的喧哗朝我们这边看过来,伸手一指我爸:“那患者家属,这里不许抽烟,赶紧掐了。”
可能是换药的时候我的手动了,针头处鼓起一个吓人的大包,特别的疼。这丝疼痛仿佛为我注入了一些能量,我挣扎起来。
我爸摸摸我的额头:“退烧了,别打了,咱们回家!”
我妈发现问题,急忙叫来了护士拔针重扎。我说不出的烦躁,手舞足蹈的就是不配合。我妈摁着我胳膊,哄道:“大光,没事,就一下,不疼。咱们小时候都不怕打针吃药,现在都男子汉了咋还越来越回眩呢?”
我完全听不进去,下定决心不想搁医院继续呆着了,玩了命的手刨脚蹬。护士一针下去没扎准,还带出了不少血。
等我换完药,吕家良的最后一瓶水也挂完了。吕大娘说等我们一会儿一起回家,也被我爸婉言拒绝。
他们走后,我妈捅捅我爸:“要不,咱们就跟他家一块儿烧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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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滴流儿快打完了,我找护士换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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