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杀人续命

    我家每次洗完衣服，从来没有挂着红裤衩，父亲死时穿着红裤衩，或多或少有点奇怪。



    凑热闹的村民很多，大伙儿指手划脚的，有人说父亲是自杀，有人说他是被谋杀。

    从那一时刻开始，我就对上天发誓，等到将来长大了，一定弄清父亲的死因，算是替他沉冤昭雪。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没有弄清父亲的死因，又有村民落井身亡，当然就会引起重视，跑动速度越来越快，没过多久来到村尾。



    见我匆匆忙忙跑来，广大村民闭上嘴巴，傻乎乎的望着我，既有诧异的目光，又有奇怪的目光。

    “陈果，过来看看你任叔。”村长名叫李前进，本来盯着地上的尸体，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抬头招呼我过去。



    等到村民让开一条路，我咬紧牙关走过去，看清躺在地上的尸体，第一时间就愣住了。

    发现四周静悄悄的，我知道自己白问了，只能变着法子打听情况：“谁把任叔弄上来的？”



    “我，小勇，李二甩，余麻子。”李前进指了指旁边几人。



    “你们见到任叔的时候，他就保持这模样吗？”



    小勇沉不住气了，严肃认真的说道：“我们见到任叔时，他只穿着一条裤衩，手脚也被铁链绑着。记得我到井里去的时候，任叔的头顶飘在水面，当时还被吓了一跳。”



    凡是有人死在水里，起初都会沉入水底，等到尸体膨胀过后，才会慢慢浮出水面。



    任永亮的尸体没有膨胀，怎么可能头顶浮面？



    当年父亲死在井里，根据捞起尸体的人说，同样也是这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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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十二年以前，我的父亲落井身亡，当时引起不小轰动。



    我记得特别清楚，当年赶到村尾的时候，大伙儿刚把父亲捞出来，四仰八叉放在古井旁边。

    村尾那边比较偏僻，除了有间废弃的祠堂，一直以来没有住房。



    祠堂外面有口古井，从大家用上自来水开始，这井也就光荣退休了，不过最近十多年里，已有两人坠落井里。

    父亲的脸色一片苍白，双手双脚被铁链绑着，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仅仅穿着一条红裤衩。

    警方来到事发现场，了解到大致情况过后，接下来又在摸排调查，得出父亲自杀的结论。

    我也不信父亲自杀，多次逮住爷爷的手，要他弄清前因后果，不过爷爷老实巴交的，从头到尾说不出话。

    手脚都被铁链绑着，怎么可能会是自杀？



    有些村民见过尸体，想替父亲打抱不平，反而又是敢怒不敢言。

    这个村民叫任永亮，平时对人挺不错的，不料掉入村尾的古井，尸体在今天被人发现。



    得知有人落井身亡，我毫不迟疑关上房门，火急火燎跑向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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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房外闹哄哄的，我出门打听才知道，原来有个村民死了。

    任永亮静静躺在地上，苍白的脸庞毫无变化，手脚都被铁链绑着，身上只有一条红裤衩。



    见到任永亮的尸体，仿佛见到死去的父亲，我的内心受到冲击，双腿一软倒向旁边，幸好被李前进扶住。



    “事情早就过去了，不能有思想包袱。”李前进能够成为村长，当然还是有点能耐，知道我目前的感想。

    我深深吸入几口气，竭尽全力打起精神：“当年我爸就这模样！为什么任叔也这模样？”



    周围站着许多老人，按理说来见多识广，不过面对这件事情，还是弄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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