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动摇（1）
顾柔用力捏着顾雪的手臂。
依旧沉默着。
顾柔开口了。
声音很轻。
“嗯。”顾雪稍微用力，揽紧了顾柔的脖子，应了一声。
“凭什么。”
顾柔看着前方，突然带着哭腔，道：“凭什么他道歉我就要原谅他！难道道歉就可以弥补之前的错吗？难道在门口站两个月很了不起吗！早去干什么了！小时候他在哪里！他们两夫妻算什么！”
“你还收了他给的大厦楼层！”
“我立刻拒绝他。”
“你还见他了！还给他出主意！”
顾柔再一次控诉顾雪。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从越发明显的哭腔能得知，她此时的心情，十分不平静。
顾雪沉默了几秒钟后，轻声道：“唯独这点，我无法反驳。”
“你看，你就要被拐走了！”
顾柔死死抓着顾雪的手臂。
“恰恰相反。”
顾雪柔声道：“我一点都不想走，一点都不想。”
顾柔微微提高音量：“你骗我。”
“唔。”顾雪又蹭了蹭她的脑袋。
“我没有骗你，只是，我跟你一样，
我……也动摇了，姐姐。”
顾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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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轻声道：“自从离家出走后，你一直都在跟自己说，只有我一个亲人对吧？顾枭，母亲，包括那些什么八大姑九大姨，你其实从心底里，就没当他们是亲人，对吧？”
顾柔沉默了。
顾雪摇了摇头：“只是，顾枭的出现，改变了一些事。”
“跟他有什么关系？”
顾雪继续道：“然后，当你发现顾枭认错，很认真的认错，你就动摇了，对吗？”
浴室蓦然变得很安静。
“我本来就只有你一个亲人。”
只有两姐妹匀称舒缓的呼吸声。
许久后。
顾柔重新抓住自己妹妹的手臂，轻声问道：“难道，这是我错了吗？”
“没有，只是刚开始，后来我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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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柔，刚开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他还想骗你回去！无所不用其极！到底凭什么啊！明明我就只剩下你了，他还想我怎么样！到底凭什么！”
“我不会走的……”
顾雪用脸蛋蹭了蹭顾柔的脑袋。
顾柔怒道：“你收了他的钱！”
“我还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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