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新的开始

    吃完之后，皮南山舒服地坐在椅子上，摸着自己的肚子，闭着眼舒舒服服感慨了一声，“阳光真好，生活真好。”



    我站起来，把桌上的碗筷垃圾收拾收拾，“皮爷，我撤了。”

    “妈。”我叫了一声，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所有人都回头看我，妈妈想说什么，却虚弱地说不出来，一语未出，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医生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恭喜你，你妈妈躺了两年，今天奇迹般的苏醒了。真是奇迹！”

    我捂着嘴，哭得泣不成声。



    医生让我不要刺激病人的情绪，现在还很虚弱，让我说说话就出去吧。

    我在一边给妈妈剥着桔子，一边说在中阴之境遇到的那些事儿。妈妈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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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种滋味，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又不知如何描绘，千万言语只换来一声叹息。



    皮南山把早餐买来，饼子油条热豆浆，我们两个谁也没说话，拿来就吃，从始至终他什么都没问。

    皮南山什么也没问，只是敲敲桌子：“你稍等片刻，我出去买点早餐。”



    他扶着我站起来，然后出了门。我坐在椅子上，头还有点晕，想着入中阴之境的点点滴滴，救出妈妈的全过程，现在回忆起来，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整个客厅就听我们两个吭哧吭哧吃东西的声音。

    “撤吧，做你自己的事去吧。”皮南山满足地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打了个车直奔中心医院，到病房的时候，听到里面有说话声。我推门而进，妈妈已经醒了，病床摇起来，她半靠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很虚弱的样子，旁边有医生和护士问询，查看着仪器。

    我猛地一震，看着他。皮南山竟然发出轻轻的鼾声，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我往外走，正要开门出去，听到他嘟囔了一声：记得把门带上。

    “你去了整整一夜。”皮南山说。他来到窗边，嘱咐我先闭眼。我刚闭上，他拉开了窗帘，外面的晨光顿时透窗而进，照在眼皮上，亮亮的，暖暖的。



    我缓了片刻，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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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我来到床边，拉着椅子坐在妈妈的旁边。妈妈艰难地抬起手摸着我的头，什么话都没说。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就是默默地哭。



    我们娘俩静静地享受了一段温馨的时间，有护士来提醒我，让病人好好休息。



    妈妈满足地看着我，沉沉地又睡了过去。我走到走廊坐在长椅，阳光透窗而进，洒在身上，浑身说不出的受用，舒服得直哼哼。

    我现在感觉到莫大的满足和强烈的幸福，温暖阳光晃动在眼皮上，整个人沐浴其中。我太累了，现在就想好好洗个澡，然后痛痛快快睡一觉。



    医院对妈妈观察了几天，她恢复很快，三天后能吃一些加了小肉丁的稀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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