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零一回：目目相觑

    “你刚说的……是真的？”



    这话是不在场的人说的。是慕琬。四个人回了头，看到慕琬和池梨一前一后地站在附近的位置。她们的呼吸还有些急促，略微平复些许，应该已经看了一阵。因为距离略远，受到毒烟影响，没能第一时间察觉。若不是慕琬先开口说话，八成还是没人注意她们。

    “可是天狗被你师兄师姐们带去医治了。保守地讲，以雪砚谷的医术限制，怕是……”



    山海并不乐观。连黛鸾也感慨：“若能找到我二师父就好了。”



    “你二师父？”默凉问。

    “是如月君呢。”



    “这样子……”

    “不会啊。”黛鸾冲叶月君眨眨眼，“白给我的，傻子才不要。”



    “呀，就猜到你这么说。”

    “可既然如此，我为何近来感到自己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我好像可以用点……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我猜那是青女的。比如燃起什么东西，或是使什么东西冻结……”



    “有的孩子不像父母，却像爷爷奶奶，但我觉得你并不是这个道理。那是血脉之间的连接，而你不同，灵魂上的损伤是不可逆的。我猜大概是你的念想总是和她相近，让属于她的力量醒在你身上。你……会不会介意？介意这不是属于自己的，介意我们把你们弄混。”

    叶月君又转过脸看向默凉。又回到这令人百感交集的话题上，她有些不知所措。

    “啊！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姑且先不要纠结这件事了。药效既然已经散了，我担心邬远归拖延时间的目的已经达到。可我们现在毫无办法——甚至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若天狗还在倒是……”

    “我听说过。”慕琬说，“朽……青莲镇的假青女曾给我讲过这么个故事，但当时我太困了，没有认真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全想起来了。原来故事里青女的友人是你……”



    叶月君知道，如果此时慕琬要生她的气，自己能理解。但慕琬只是有些不可思议，此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只是忍不住地叹气，张开嘴想说什么，结果又吐出一声叹息来。

    “你碰巧像她，但你不是她。”山海说。



    得到这个答案的黛鸾似乎高兴了些。她本打算听到什么回答都无所谓的，但若叶月君所言是真，她心里竟畅快了不少。但她转念一想，又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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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魑魅魍魉，还是男女老少，都带着她的影子。只是时间越长，属于她的那部分渐渐被磨去，再也不像了。所以他们说你和她像，那不是因为‘你是她’，而是因为‘你是你’。”

    这时，墓园内的一棵树旁突然传出一声喷嚏。几人齐刷刷看过去，纷纷抬起手中的刀剑来。墓园气息混杂，没人发现那里有人，何况树后的人似乎也能一定程度上隐藏灵力。但她并不打算继续躲下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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