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回：前因后果

    “……万仞山？就是他曾经与池梨来的地方？你怎么知道？”



    “他回去前，曾造访过我。”

    “你知道山下都发生了什么吗？”



    “瘟疫肆虐，死者横行。”



    “我也不清楚，”霜月君叹了口气，“我没有工夫去关注了。听说，那位大人已经派人去管，也不知情况究竟如何。如果真的到难以控制的地步，应该会动用我们所有的人力。只是黄泉十二月如今只有十人，也不知人手够不够……”

    顿了一会，她又说：“默凉那孩子若还活着，应是当今的凉月君了。”



    凛天师就知道她会提起这茬。很长一段时间，这都是她的一个心结。默凉生前帮了她许多，她也从这小小的孩子身上学了不少。他本可以健康长大。

    “……是我见识短浅了。”凛天师说，“这世间还有许多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恐怕事情的真相，只有她自己，还有云外镜和阎罗魔知道。”



    “云外镜不一定还在雪砚谷，我很久没有回去看了。”

    当这一切被原原本本地讲述给凛天师时，他陷入了沉默。他虽然见多识广，但也确实不清楚世上怎么还有这等离奇的事。尸体不完整，霜月君还将她埋了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会活过来的样子。难道是假的，是冒牌货么？但他们都不确定，因为霜月君还说了这样的话：



    “弥音笃定那一定是她的朋友……一定是，她们有自己相认的方法。她那肯定的态度，就像是我确认她捅向我的刀，是封魔刃一样。”

    “他回绢云山了。”

    他们各自沉默了一会，大约是在想接下来的计划。有些事，不是多找几个人东问西问就能解决的。霜月君正盘算着，凛天师突然说：

    “没有结束，”他摇摇头，“不如说根本没有好好开始。但众生有难，我怎能坐视不管。”

    “我准备下山了。”



    “你的修炼……”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还是成为了那个说谎的人。



    那女孩怎么还会活着？

    第九十六回：前因后果 (第3/3页)

为在蟒蛇藏身的窝内，还有人类女孩的半身尸体，少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还有头。一般的蛇类只会吞食，不会像这种妖怪一样撕扯、利用。霜月君把她安葬在那片区域，便带着猫眼石回来了。她无法欺骗薛弥音说：“我没有找到她。”这样一来年少的她一定会坚信，自己的朋友还活着，还存在于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她不能这么做，比起残酷的真相，虚假的谎言伤人更深。

    “还好，我们还记得他的名字。”



    霜月君只觉得更悲伤了。即便这么久过去，她还是无法放下。



    “我还在查，”霜月君怅然道，“那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为何恰巧……啊，忘了告诉你，有人来了。”

    说话间，果真有人造访这方僻静的山巅。两人同时朝身后望去。迫近正午，雾逐渐散，另一位来访者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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