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血海踏波

    “明白了。”男声沉吟了一阵，似在仔细咀嚼，而后声音愈发谦卑了：“深夜打扰，实在该死，愿您万安。”



    院门推开，一个人影恭恭敬敬地倒退着走出，转身离去。

    楚讴推门而入，有些不好意思：“师父，您知道我来了？”



    赵老看着他，目光和月光一样悠远：“我不让你听，你能听到什么？”



    好好欣赏了一下徒弟的窘迫，赵老才道：“听出什么了？”

    楚讴想了想，道：“用您的话说，或许青鸟学府这片土地上的情绪已经沸腾，正在寻找出口。”



    赵老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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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我想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你们还在疑虑什么呢？”



    男声显得克制而恭敬：“毕竟您一直很看好青国公。而且当初您离开帝都，也特意选择青鸟学府来休养。很多人认为您会继续支持他，我想青国公也会这样认为。”

    “赵老，我想再次确认一下您的想法。”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声音有些阴鸷。



    眉心黑点延开，化为玄色十字，楚讴屏气凝神，悄然隐入阴影中。

    “我不会支持他。”赵老明确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青鸟学子，都是圣皇的子民，不是青国公的子民。所以牺牲谁，不牺牲谁，不能他说了算。”

    楚讴默默立在阴影里，始终没有移动视线，但仍是用余光扫到那人的脸。

    “进来吧。”赵老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是赵克。



    再联系他与赵老的对话，那天遇到的关内侯，一条隐约的线在楚讴心中逐渐明晰。

    甚至也不关心第二天的青鸟封爵大典。



    他径自来到了赵老的小院前，正要敲门，却隐约听到院里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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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看到了他的来去，他也不关心这个深夜人们在密谋什么。

    楚讴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弟子觉得，关内侯可能会输。”



    “哦？”



    “因为他们的心不踏实。明日就是青鸟封爵大典，赵克还要再来确认您的意见。我想，即便您之前再坚定，此刻也会有了犹豫。而青国公绝不会怀疑自己。”

    “有道理。”赵老点点头，“但柳亦也不会怀疑自己。”



    柳亦？楚讴有些吃惊，没想到青国公最属意的接班人，竟也对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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