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三章

    老板娘踱步到韩远身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拿出一个白色信封，“小远，这是你这个月的薪水，我多放了一些，”迟疑了一下，“你还是重新再找一份工作吧。”



    韩远怔怔地看着老板娘，“老板娘，你这是赶我走吗？”

    胖子厨师的声音从后厨传了出来，“可不是进贼了吗，店里就养着一个贼。呵，要说还是店里的贼好，外面的贼进来一准偷光，自己家的贼还留了三瓜俩枣。下次要想吃什么跟我说，不用偷偷摸摸藏下那些高级食材，就算你拿走了，也得会弄不是，不然就是糟践东西了。”



    韩远从脖子根到脸上都红得发紫，拉着老板娘的裤脚，急声道，“老板娘，别听他胡说，我没有！”



    胖子厨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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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不知是哪一桌客人突然指着电视说了一句，“那不是小远吗？”



    所有客人的目光都被电视机里的新闻吸引，主持人正兴致勃勃地剖析着韩远从小到大的人生经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见义勇为是作秀，过街老鼠才是真”。主持人的话音一落，店内所有的客人都齐刷刷地盯着韩远，韩远咕哝咽了一下口水，立刻转身躲进后厨。

    老板娘走到收银台一屁股坐下，摆摆手，“忙你的去，别怠慢了客人。”



    韩远欢喜地点头称是，哪怕每天和老板娘多说一句话，他都比赚了几百万还开心。

    接下来一整天，韩远都是低着头招待客人。虽然没有人说什么，可是店内诡异的气氛却是让他感到溺水般的窒息。好不容易支撑到打烊，韩远一个人捧着一碗烩面蹲坐在餐馆后门的门槛上细细吃着，松下沉沉的肩膀，用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老板娘闭上眼道，“你知道，餐馆的生意本来就不是很好，你的事情现在都传开了，我也要多为馆子打算，”睁开眼，换上冷漠的眼神，“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破就没有意思了，以后不管在哪里，手脚干净些。”

    韩远立刻明白老板娘这是在怀疑自己，眼泪都急了出来，紧张地解释道，“肯定是昨晚店里进贼了，老板娘，你相信我，我没拿.....”

    韩远痴痴说道，“老板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非要我挑明吗，好吧，”老板娘眉头紧蹙，“昨天晚上我走之前和王九江清点过账目，可是奇了怪了，今天营业了一天，抽屉里的钱反而没有昨天多。刚刚王九江走之前，我又清点了一遍这两天的账单，他的账簿上没有错漏，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白了一眼韩远，“怎么，我干什么还要跟你汇报吗？”



    韩远讪讪笑道，“怎么敢，这不是关心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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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分别放在两桌客人面前，抱着手臂和客人闲聊几句。这时老板娘推门走了进来，韩远立刻像条哈巴狗一样围了上去，“老板娘，今天怎么晚才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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