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蠢人
陈九没有接话,听他接着说下去。
狐九爬到了桌上,望着眼前的先生。
陈九叹了口气,起身道:“既是这般,陈某也无能为力了。”
老余顿了一下,说道:“我知晓陈大夫是为我着想,可我是个蠢人,蠢的没边的那种,陈大夫莫要见怪。”
“我理解你。”陈九看着他道。
老余叹道:“多谢陈大夫。”
陈九道:“又何必说什么谢谢?陈某本就没帮上什么。”
陈九问道:“不理解?”
“嗯。”狐九点头道:“狐九有些不明白,明明有活命的机会,他为什么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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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沉默了。
陈九看向他,说道:“也就是说,你在这里的一切,都会成为过往,如果你愿意的话。”
“离开这……”老余愣了一下,问道:“那还能回来吗?”
陈九摇了摇头,说道:“不能。”
老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陈大夫不是明知故问吗。”
“不瞒陈大夫,我自小便没个依靠,家里人死的早,又是西襄土生土长的汉子,除了这儿,也就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了,再则,陈大夫肯救我,是因您慈悲,而我也从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我只是不想这么随便的就去了,要死,我也得死在战场上。”
老余摇头说道:“不必再说了陈大夫,若不能战死沙场,那便让我死在这片生养我的土地上吧,远走他乡,是我不愿。”
“陈大人让我走,那是万万不能的。”
陈九闻言道:“这件事若是换了旁人,估计都不会犹豫。”
他平静下来,说道:“陈大夫便说说是什么条件吧?”
“离开这里。”陈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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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是没有问出口罢了。
老余喊住了陈大夫,说道:“若是有一天我挺不住,去了,可否求陈大夫把我的骨灰撒到城外…我还想看着这座城。”
陈九顿了一下,说道:“说这些都还为时尚早,万一还有转机呢。”
陈九也没有多做解释,迈步离开了坊间。
狐九在先生身后,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老余,视线交汇不过片刻,它便挪开了目光,跟着先生走出了门去。
房门关闭,狐九爬到了先生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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