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烟火气

    陈九点了点头，说道：“往后若是遇到难处，亦可来找我。”



    海棠望着先生的双眸，她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好。”

    陈九闭眼叹息一声，说道：“一算便知。”



    卜卦可算天机，可知人之命运，可什么都知道了，却也不简单是件好事。



    因为总是会有些算到些不该知道的事。

    海棠问道：“那在先生看来，是对还是错？”



    “也许会是对，也许会是错。”陈九说道。

    亦如这般，如若春分。



    “妾身，告辞。”



    “告辞。”



    陈九望着她带着朵朵海棠逐渐远去，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但那又如何，这世上的事总是这般，这也不是错过，而是心知肚明的都知晓没有往后，再见也只是故人相逢，但却不如曾经那般无话不谈。



    当初的山中之山的海棠花雨，还有那江宁的陈江泛舟之上，这一切，都将会随着岁月远去。



    往后还会再见吗？



    谁又说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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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是追不上的。



    她恍惚间也明白了先生当初为何要丢下那个酒安坊的小姑娘。

    她看向先生，说道：“先生之果非妾身所能比也，妾身如今也明白了。”



    今日一见，先生身上的烟火气早已不如从前，那时她便明白，先生已然做出了选择。

    所以，先生有时候所考虑的，也并非是错的。

    “不过当年又一桩事，海棠不知做的是对是错，如今也好让先生知晓。”

    “知道。”

    “酒安坊那次吧。”



    海棠点头道：“不错，看来先生知道。”

    海棠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片福天洞地，她的笑意极为柔和，亦是惊鸿一瞥。



    抿下一壶江尽愁，海棠的面色有些微红，但却显得尤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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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走出竹林小潭相送。

    他也说不出个道理来。



    “原来先生也不明白。”



    “陈某不明白的事啊……多了去了，若是我什么都明白，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先生和煦一笑，如若春风。



    海棠在那一刹那心神一滞，恍惚间想起了当初与先生初次相见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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