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雄主

    在此之前，如其所愿，此事已搁在张柔心中，无法释怀。



    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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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瑕之所以能及时提兵剑门关、利州，可见此子早有预谋。换言之，在钓鱼城之战前，他便已料想过……大汗受长生天召唤。”



    张文谦到这里，自觉荒谬，停下了话头。

    郝经叹道：“仲谦公，真以为有此可能？”



    张文谦踱了几步，环目看了看这帐中，仅有这郝经、张柔等寥寥几个漠南王的绝对心腹在此。

    岂能比得过三路大军齐聚临安，之后再……



    谁又能想到，蒙古开国宿将术速忽里之子、掌管大汗膳食的来阿八赤，却是漠南王的人？



    “但若有变故？”



    张文谦这意思是……我等未让来阿八赤动手，漠南王呢？



    郝经低声道：“仲谦公与仲晦公谋划多年，终于使近二十万大军南调，岂能弃十余万兵力？”



    张文谦沉默了片刻。



    若非漠南王、若非金莲川幕府所为，他实难相信李瑕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来回踱了两步，他开口道：“史天泽遣人言，当夜军中有传言称……大汗乃中毒而亡，此事何解？”



    “太多可能了。”郝经道：“我等远隔万里，雾里看花，如何能分辨。”



    张文谦道：“我谈几种可能。”



    他捻着须，缓缓又道：“来阿八赤露了破绽，真动了手；或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



    郝经问道：“李瑕？”



    张文谦道：“若又是此子，他何以对局势如此洞若观火？连这种秘事都知晓？”



    郝经默然。



    话不透，他们终是不安。



    张文谦倏然回头，目光扫过郝经、张柔，开口，一字一句道：“诸位认为，我们之间，是否有人与李瑕有所联络？”



    郝经一愣。



    张柔缓缓抬起头，神色平静，如同石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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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云卷云舒，终于，腿脚已开始发麻的张柔撑起身来，悠长地叹息了一声。



    泄气、无奈，还有一丝惶恐。

    “来，小东西们，让我看看，他到底写了什么……”



    ~~

    无论如何，回家了再谈罢，李瑕若真心求娶大姐儿，必还会派人来。

    张柔将聘帖收回怀中，揉着脸，至少使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了，举步往忽必烈的大帐中走去。

    李瑕……

    他知道，必然还要听到很多次那人的名字。



    李瑕。

    张柔一把摔掉手里的细沙，目光看到地上有蚂蚁爬过，似又灵光一闪。



    他极是专注地伸出那杀人无数的手，小心翼翼地捏起那只蚂蚁，轻轻放在那聘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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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些果子、腐肉来。”

    他遂把话摊开了直。



    “你我皆知，大汗身边掌管膳食之人，是来阿八赤。”



    郝经上前两步，低声道：“可我等从未让来阿八赤在川蜀就……”

    张文谦抬了抬手，止住郝经的话。



    道理很简单，大汗在川蜀暴毙，那西路大军归谁掌管便成了未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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