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董毓与芸娘之争

    脸上，更是浮现出苦痛的神色。



    ……

    “娘相信你，你一定能让娘满意的。”



    她看着自己的孩子，满是爱意。



    却也瞧不见，她的孩子，正无声的哭泣。

    孩子在痛苦，在嘶吼，在怨恨世间诸事不公。



    作为母亲，她一样都看不见。

    “你们读了一天的书，也累了吧？赶紧洗洗手，上桌，吃饭。娘给你们，尤其是给你们大姐，做了她最爱吃的红梅珠香。这道菜，也是娘亲手做的。你们也别愣着了，赶紧吃吧。”



    可是堂厅里，还是一片狼藉。



    堂厅的地上，更是有大小姐亲自誊写的心血秘籍。



    大小姐呆坐在那儿不收拾，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总不能踩在这些纸页上，来来回回搬运东西吧？



    芸娘瞧了眼地上的纸页，当即便是拍手一笑。



    “我倒是忘记了这些废纸了。快，收拾下，把它们当柴火烧吧。露儿不是说，柴房里缺点火的火绒？这不就是吗？正好可以拿去点柴火。”



    众人紧盯着董毓。



    生怕董毓再次爆发，激怒夫人。



    但……类似于今天这种事，董家也已经发生了好些次了。每次不都是董毓嘶声裂肺为开始。夫人强制碾压为中转。董毓认命为结束？



    这次，恐怕也不会有区别的。

    董毓没有救她。



    霍兰也知道，董毓也根本救不了她。

    她看向董毓，红了眼眶。



    并深深朝着董毓拜了一拜，“小姐，您以后没了我，要保重。”

    霍兰被人拉走时，董毓没有回头瞧她，但死寂一般的双目里，却留下了泪。她心如死灰。悲愤，郁结，如同被刀所割，却又无力挣扎自己的命运。

    处理掉这些不入眼的东西，芸娘又温柔地扶正了董毓。

    “你是娘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娘的骄傲。你聪明好学，比旁系那些个废物不知道强多少。以后你嫁了人，攀了高枝，一定会气死旁系的废物们。”

    然而，芸娘的这份温柔，在董毓的眼里，不过是狠狠灭杀了她的希望后，随手怜悯来的一根救命稻草。



    更何况，这根稻草，董毓还并不想要。

    “就是看在你伺候小姐这么些年的份上，我才饶你一命。不然，就是杖毙！你自己选！”



    霍兰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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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啊……”

    “娘是爱你的。娘只想你好好生活，不想让你去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你为什么就是不理解娘的用心良苦呢？”



    见董毓不说话，也不吭声。



    芸娘又赶紧让下人将几个姑娘身上的书箱给卸了。

    她知道自己刚刚对董毓是过于严苛了些。



    所以，现在她又在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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