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老沪来东北也是为了找到张本利

    老先生说：“就一位老先生！”



    我前后看了看，这才说：“噢，对不起……可是您怎么一直在这里绕圈子啊？”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问我：“哪里不对了？”



    我说：“您为什么要换衣服？”



    他好像很不理解：“难道你们年轻人天天都穿同一身衣服吗？”

    我有点发蒙：“你前两次遇到我们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老先生回忆了一下，说：“前天一次，昨天一次，今天一次。”

    接下来我和Asa都有些蔫巴，两个人闷头走路，都不说话。



    走着走着，突然有一条绳子从芦苇里飞出来，打在了我的腿上。我吓得后退一步，赶紧低头看去，那条绳子又迅速窜进对面的芦苇里不见了。



    整个过程也就两三秒钟。



    Asa突然喊了声：“蛇！”



    我马上把左裤腿撸起来看了看，果然被咬了，伤口是四个小牙印，渗出了一点点血，接着我就感觉整条腿都麻了。



    我惶恐地瘫坐在地上，对Asa说：“快快快帮我把毒吸出来！”



    Asa愣愣地看着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说：“只要你嘴里没有伤口，蛇毒跟普通的蛋白质没什么两样！”



    Asa说：“我口腔溃疡了……”



    我说：“那怎么办啊？我他妈快死了！”



    他突然蹲下来，大声说：“来来来，我背你去哨卡！”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已经把我背起来，奋力朝回跑去。我们的行李箱和背包都丢在了原地，跟命比起来，那些都不重要了。



    我个子挺高的。



    Asa跑出几十米就开始气喘吁吁了。



    完了完了完了……



    我和Asa离开翻车地点后至少走出了两公里，而从翻车地点到哨卡还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就算我活着到了哨卡，那附近也没有医院，还要找车把我送到沟镇去……



    我肯定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Asa说话了：“小赵，你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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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声说：“请问……这里是404吗？”



    老先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Asa，这才说：“你们还打算问几遍？”

    我鬼使神差地喊了声：“嗨……”



    老先生一只脚支着地，停下了。

    我惊讶了：“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两位老先生……都是您？”

    老先生说：“我骑车回家，绕什么圈子？我还琢磨呢，这俩后生怎么总在这里转悠啊？”

    我想了想，突然说：“不对！”

    我说：“就是说，你一直沿着这条路朝前骑，结果遇到了我们三次？”



    老先生说：“对啊。”

    这时候我忽然很盼望老沪出现了，虽然他是来追债的，但他毕竟是现实中人，而且身体壮，阳气盛，我觉得我和Asa陷入了某种噩梦中。



    老先生慢悠悠地骑过来，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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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死地盯住了他的脸，心里已经十分确定了，我们先后遇到的三位老先生就是同一个人！

    我彻底傻了，木木地说：“打扰了，谢谢……”



    老先生踩了一下车蹬子，慢悠悠朝前骑走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Asa也被吓傻了，他一直在回头张望，终于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别理他，肯定是个神经病。”说完就大步朝前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次经历简直就是个预演，提前透露了我们在404的所有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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