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幽 灵 船

    申三江本能地跳到了万历的身后，双手抓住了他的肩。万历摇晃了一下，马上端正了坐姿，继续比画。



    那条黑狗围着万历转来转去，盯着申三江，狂叫不已。

    幽灵船(4)



    “怎么回事？”



    申三江就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舅舅听了，蹲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开始抽旱烟，一言不发。

    “怎么办啊？”申三江毫无主见地问。



    “他们恐怕永远也回不来了。”

    申三江试探着说了一句：“表哥，你还不睡？”



    万历木木地望着黑暗的远方，似乎没听见，一双干枯的手依然在一下下比画着，那样子十分人。远方是芦苇荡。

    是万历。



    他直挺挺地坐在大门外，两只手依然在比画。那是他们表兄弟小时候定下的手语暗号，一直使用了好几年，两个人都太熟练了，不同的手形代表不同的拼音字母，拼出一个字之后，五指捏拢为间隔。小时候，他们不仅是在学校考试时使用这种暗号，在家里大人跟前，商量干什么大人不准许的事，同样使用。

    院子里的狗“嗷”的一声冲出来。

    申三江的舅舅很快跑了出来，把狗赶开了。他看了万历一眼，喝道：“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去睡觉！”

    “他们……不见了！”

    申三江的舅母已经去世，只剩下舅舅和万历这个傻子一起生活。万历好像很害怕父亲，他马上起身回屋了。



    舅舅打量着申三江苍白的脸，警觉地问：“那两个呢？”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舅舅家大门口，刚要进去，突然站住了。



    他在黑暗的夜色中，看见一双亮闪闪的眼睛。

    5　幽 灵 船 (第1/3页)

    申三江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村里都已经睡了，一片漆黑。

    “你怎么知道？”



    舅舅叹口气，讲起来。



    十多年前，村里有一对夫妻，到芦苇荡里捕鱼。那天他们收获很大，天黑之后才收网回家。

    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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