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照片

    醉意上涌，他就拿笔在照片的边缘写字，就当是跟取景框里的那个女人说话。



    “你发什么愣啊，快帮忙！”诺诺见他盯着一堆照片发呆，不由喊道。

    他不是怕被水淹，而是担心奥丁来得太快。



    离开前，他瞥了眼软木板上钉满的照片，随手揭了张装进兜里。



    那是理了短发的苏小妍和十一二岁的楚子航站在河边看落日，两人沐浴在金色的夕照中，前方是潺潺流淌的河，像是在等什么人回来。

    照片边缘也写着字：‘就这样，别哭，要看着远方。’



    ……

    就在水浪和柴油机冲到两人身前的时候，‘无尘之地’的领域瞬间张开，湍急的水流陡然分开。



    思路客



    “果然带着你是对的！”诺诺脱口而出。



    

    第五年，继续变少。



    第六年，但还是想你...

    第三年，你胖了。



    第四年，想起你的时间变少了。

    或许那个男人叼着雪茄烟，用镊子从水池里捞出一张又一张的相片，用图钉把它们固定在木板上，然后坐在工作台前抽烟，默默地看着它们慢慢干透。

    顾谶刚回神，地下室就勐地震动起来，屋顶沙土窸窣落下，灯忽闪着灭了，外头压缩机的声音也停了，更加剧烈的震动爆发开来。

    “快走！”顾谶喊了声。

    “怎么了？”诺诺匆忙扶着桌子站稳。



    黑暗中，哗啦啦的水声从上方传来，是从暗门灌进来的，水势在几秒钟内轰然增大。

    --这是你离开我的第一年，看起来气色不错。



    这是第二年了，拜托别那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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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

    顾谶纵身而起，在钢管上一点，就跃出了暗室。



    “把手给我！”他朝下方伸手，诺诺正顺着钢管往上爬，浑身都被灌下来的水湿透了。



    “箱子。”她举着提箱往上递。

    顾谶看着她湿漉漉的样子，眼下还惦记着这箱子，当即连箱子带人给拽了上来。



    两人快速向外跑去，只是刚拉开房门，就看见奔腾的白浪转过楼梯拐角扑了下来，水中卷着各种垃圾，甚至还有几台小型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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