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赎身

    “退一万步讲，就算下场凄惨，身边好歹还有一二姐妹可以说说话。反正……”



    她神色凄然的笑了一声：

    白宣神色复杂：“虽说我需要功德，可你也不必如此。”



    “不，”我摇头，然后偷笑的看着他：“功德只是个借口，我如今是真的很想帮人。”



    此刻我瞧着绿容，而后认真的问道：“那如果我帮绿容姑娘赎身，还你自由，你是否有能够自保的能力？”

    绿容姑娘眉心一颤，而后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神紧紧盯着我。



    她颤声问道：“公子说的是真的吗？”

    她没细说是怎样招待，但我能猜得出来。



    “哪一日不开心了，砍手砍脚，或者供人取乐，或被放肆侮辱……都是正常的事。”

    “还有些财大气粗的……



    “看上我这样的下九流，花大价钱给我赎身，无非是想将我们从伎子变成家伎，不管是谁，都能拿出来招待。”

    灯笼倘若沦落到那种境地，倒还不如在楼子里，好歹看在钱的份上，还能粉饰太平，妈妈也不愿轻易折损摇钱树。”

    “反正都是一双玉臂千人枕。是谁来枕，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我却越发坚定了：“我要知道。这些事不是我不知道就不会发生的，我知道之后，哪怕一时半会儿没能力，可倘若有本事，日后能帮一个是一个，也是我的功德。”

    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白宣也长叹一口气：“余心，我本不想叫你知道这些的。”

    “到时不管是做丫鬟还是做妾室，哪怕是没名没份的外室，都是求之不得了。”但……



    她脸色苍白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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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趁新鲜，实际上到手就扔，当家主母若有不愿，提脚便能将我发卖到更肮脏下贱的地方去。”

    而后不等回答便一口承诺：“公子放心，倘若能够脱离此处，自保的能力，我自然是有的。”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神中有着狼一般的决断和狠心：



    “若是能得自由，这张脸不要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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