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攻心为上
「但他很可能预判了你的袭击。」白都使目光流转,「之前呢,他和仲孙谋的赌约,是他主动发起的么?」
「是!「樊胜不假思索,「正是他向仲孙谋主动提出。」
「我也怀疑过,毕竟他和仲孙谋有过节,那时仲孙谋又快要找到傅松华。结果仲孙谋一死,傅松华堂而皇之被留在了白沙矍。但是
「但是仲孙谋遇害时,他跟你都在荷宫,你就是见证人。」
「对,就是这样。」樊胜有些郁闷。
「除非他能预知,麦学文何时会突袭仲孙谋。」白子蕲缓缓道,「我在太子越上奏的案情陈述看到,麦学文曾给贺骁和仲孙谋都送过一本先帝手札《敬神录》。」
樊胜目光一亮:「会不会那时候他们和麦学文就联系上了?」
「来得这么及时。「白子蕲笑了,「几年不见,太子越长进了。」
樊胜目光闪动:「白都使,您说怎么办,我照做!」
「然而没有。」白都使知道樊胜并非真是个不知进退、不谙敌我强弱的人,否则就算有兄长照拂,也不可能在同心卫长久地干下去。他正色道,「你偷袭起手,反而被他击败。我要你仔细回想荷宫中的战斗,他做的准备是不是比你充分?」
樊胜一直在反复揣摩那场战斗,这时也不需要再复盘就点头:「是!」
「他的秘术,连邙国国君都能咒死。这个贺骁被暗算还能反制他,段位很高啊。「白都使沉吟,「才十七岁,嗯,太年轻了。」
「这样的人,你还想在荷宫跟他打赌?」一说起那场战斗,樊胜就尴尬:「他跟那头老虎联手,都没打过我。我以为进了荷宫以后,准能打败他。」
「现在想来,他在荷宫中的章法超过了前几天的客栈遭遇战。"樊胜犹豫一下仍道,「也可能是因为,我在客栈没下死手,他也没拿出压箱底的本事。」
「把这过程仔细说一遍。」
白子蕲抬头问他:「你呢?」
听完樊胜所述,白子蕲沉吟:「他们换过一次赌注......」
樊胜低声道:「白都使是怀疑,这人暗害了仲孙谋?」
樊胜摇头:「不清楚。」「程俞何人,你知道么?」
樊胜老实道:「曾有耳闻,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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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有证据来看,麦学文花了很大力气布线,引导贺骁和仲孙谋对付自己的上级,甚至不惜曝露自己。只是贺骁顺着他的线索往下找,而仲孙谋却不吃他那一套。」白子蕲分析道,「那就不排除麦学文后期继续给贺骁传递更多线索,而转头去对付仲孙谋。」
「因为,只要仲孙谋把傅松华送回灵虚城,最后结案方式很可能不如麦学文所愿。「他摇了摇头,「麦学文设计这么久,绝不愿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么姓贺的,乃至赤鄢太子都可能牵涉其中?」
白子蕲问他:「你刚才说,仲孙谋遇害当天,伏山越就赶到了?」
「不错,相隔不到几个时辰。」樊胜沉声道,「岑泊清刚从潮湖塔回府,就收拾行囊想走,结果被伏山越带人亲自堵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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