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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京城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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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是冬至那日的雨夹雪,是鹅毛大雪。



    大雪使得天昏昏,街上行人无一不抄手缩颈、行色匆匆,也有人缩在墙脚避风处,缩成一团,一群人不知认不认识,偎在一起以避严寒。

    “有理……”



    “野外每年死的狐狸比死的人多了太多了。”侍女笑嘻嘻道,“我们不管寻常狐狸的死活,长京的帝王将相、天宫神灵也不管寻常百姓,说不定多冻死一些人他们还更开心呢。反正现在人多地少,若不是那位燕仙,都已经成灾了,多冻死一些人,还可以充入丰州鬼城呢。”



    “一一啊……”


    “我是三三。”



    “是三三啊……”

    女子不由得转头看去。



    院子里一株梅树,已经十年了,这般树向来是开花不见叶的,在这凛冬时节,枝干发黑,像是枯死了一样,只是树枝间却有着斑斑白点。



    不是黄梅,不是红梅,而是白花绿萼,远远看去白得胜雪,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雪花积在了树干上。



    可那自然不是雪,雪哪有香味。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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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两个还好,不少邻里都这么说,便不免有些让人惶恐,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奇异之事,也有些文人因此开心,觉得晚江姑娘并未离去,而是依旧守着这座鹤仙楼,若非要点颜面,怕是要带上被袄翻墙进来,在屋中过夜了。



    至于那晚江姑娘身边的侍女,一直以来跟随她们的几名老伙计,都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倒是偶有邻居说夜晚依稀好似听见鹤仙楼中还有琴声传来,美妙依旧,却是只能在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之际才能听见。



    一旦清醒,仔细去听去找时,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长京开始飘雪了。


    鹤仙楼临街的阁楼上,依旧是开放式的阁楼,有女子站在边沿,扶着栏杆眺望下方,雪花纷飞,白纱飘舞,下方行人却都看不见她。


    “你真是在长京待得太久了,与人交流太多了,都快把自己当成人了。”身后传来侍女的声音,“我们又不是人,这长京冻死多少人,跟我们又有多大的关系?不是我们害死的就行了。”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今年的严寒又不知要冻死多少人。”女子头也不回的说,声音温柔而安静。

    原先门庭若市、尽是达官显贵的鹤仙楼,在晚江姑娘葬礼结束之后,如今也已经关上了门。



    此处是东西两城交界之处,常有名流雅士达官显贵从门前经过,若是原先的老主顾,都不由得停下脚步,朝那冷清的门口看上一眼,想到原先在这里饮酒听琴的日子,想到那仿佛来自天上的琴声,还有那风采绝世的琴中仙,都不由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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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京十绝中最高雅的一绝,如今已然不再了。

    “你怎么连自己的尾巴也分不清楚?”侍女颇有些不满的说。



    “尾巴太多了。”



    女子声音依旧平静,没有任何羞愧的意思。


    八条尾巴,都长得一样,长在身上还能分出谁先谁后、谁左谁右,若是掉了下来,分不清便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殊不知有些动物,只有一条尾巴都还搞不清是不是自己的呢。



    刚想说点什么,便觉风中传来一阵暗香,是从边上院子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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