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高兴

    程廷支支吾吾的别开脸：“敲门！”



    邬瑾走上石阶，叩了叩门。

    他又一踢大黄狗：“瞧，还有狗！”



    大黄狗翻个白眼。



    莫聆风不去摸狗，伸手去摸程廷的脸，很同情的道：“你也牙疼啊，可怜。”

    程廷一张脸涨的通红，含糊道：“是，昨晚疼，今天不疼了。”



    他迅速转移了话头：“你们家的学斋办在哪里？”

    狗把一张脸耷拉着，拿屁股对着程廷，走到墙根边，撒了一泡尿。



    “你敲门，”程廷示意邬瑾，“我撒不开手，我爹不让人伺候我。”

    大黄狗点头。



    偷狗贼使命攥着绳子：“谁说这是州学的狗，它身上又没有刻州学的字，这是我的狗。”

    邬瑾看着他的脸，又关心道：“你牙疼？”

    门开的飞快，而且开的惊天动地，“哐当”两声，青灰色的天地中，便露出一抹鲜嫩的鹅黄色，莫聆风仰着一张笑脸，张大了嘴，也高兴的惊天动地：“你们来啦！”

    “聆风！”程廷拖着狗冲了进去，把手指头亮给她看，“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她郑重打扮过，鹅黄色的大袖长衫子簇新，头上仍旧是两个丫髻，却用了金发饰，和脖子上的金项圈一起交相辉映，甚是暴发。



    也不知道在此处等了多久，头发上都覆了一层水雾。

    他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左手勾着五根细红绳，红绳下吊着装糖的油纸包，右手攥着一根粗麻绳，绳子后面是州学里那条大黄狗。



    邬瑾望着那条横眉怒眼的大黄狗，目瞪口呆：“这不是州学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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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程廷顶着微肿的脸，也来了莫府，和邬瑾在角门外相遇。

    一边说，他一边把手指头上的油纸包取下来，交给莫聆风身后那一群泥塑似的的丫鬟。



    “我带你们去，”莫聆风立刻对邬瑾招手，“邬瑾，来呀。”



    天边渐渐露出几线金光，刺破云层，投在邬瑾谨小慎微的脸上，他应了一声，迈步跟上莫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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