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气的要命

    赵世恒脸上的笑也逐渐落幕，只剩下一层虚无的笑意，转身看向邬瑾：“随我吃了晚饭再回，你是有话要说吧。”



    邬瑾回过神来，点头应声，跟随赵世恒进了九思轩。

    祁畅依言而去，赵世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着祁畅的背影，对邬瑾道：“人性本恶，孙卿言‘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人之所生而有也，’怎知却有君子、小人之分？”



    邬瑾垂首答道：“学生以为人性本善，邹国公言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在形势之下，有舍有得，是以有君子、小人之分。”



    赵世恒将目光从祁畅身上移开，踏上石阶：“此等小人，倒是不曾见善。”

    邬瑾察觉他极为不喜祁畅。



    不喜，却又留下，想必是有所用，再者人性之善恶，自古以来争论不休，也不是他能够辩明白的，便不曾接话。

    莫千澜上前抱起莫聆风：“阿尨啊，哥哥都要吓死了。”



    他搂住莫聆风的细胳膊细腿，往中堂走，而莫聆风还不曾消气，气鼓鼓的，挣扎着用两只小脚踢打莫千澜。

    邬瑾薄薄的影子动了一下，感觉莫千澜是在向他宣示什么。



    “对！”莫聆风应的干脆。

    待他们二人离开，随行的下人也一并离去，方才还乌泱泱的花园，瞬间就只剩下邬瑾和赵世恒二人。

    九思轩也静。

    赵世恒吩咐他先去煎茶，再去厨房传话，等酉时到了，把两个人的晚饭摆到花厅来。

    赵世恒看向正在清扫青石板上燕子屎的祁畅：“那个穿灰衣的，过来。”



    祁畅缩肩拱背的迎了上来，是个瑟缩成一团的模样，不自觉一抬眼睛，觑了一眼赵世恒，见赵世恒盯着他，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莫聆风大着嗓门拒绝：“不！”



    “哦，”莫千澜一指邬瑾，“哥哥说了一句重话，你现在就要和哥哥生疏了，和你的朋友变成一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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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对着莫聆风招手：“过来。”

    赵世恒掀开斑竹帘，抬步进了花厅，在第一把太师椅坐下：“坐吧，只有我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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