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旖旎

    殷南不知何时到的门外，坐在椅子上打盹，听到动静立刻起身，不言不语跟在莫聆风身边——她对此习以为常，莫聆风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叫殷北和游牧卿去书房等我。”

    殷北、游牧卿立在案前，垂手等候命令，殷南站在门外，平等的对待屋外走过的下人、猫狗、蚊蝇。



    这三人是最忠于莫聆风的所在，无论她仁慈还是邪恶，杀人还是放火，他们都会跟随她左右，不会辩驳半分。



    莫聆风开始安排行军之事。

    “分出三营，在祭天前一日离开望州，围平州……祭天后，将敌军堵入平州城内，围而不攻，拦住后援，满十日后再行攻城，殷北护送邬瑾回宽州，不在望州停留。”



    取平州，是她所拟定的祭祀之礼，也是没有邬瑾掣肘下的一场狂欢，更是对济州、望州百姓的一场安抚。

    压在她身上的不是大石，是邬瑾环抱住她的一条胳膊。



    片刻后，她小心翼翼拿开邬瑾的手，坐起来下床穿鞋，随手一扯衣裳褶皱，蹑手蹑脚打开门走出去，又回身轻轻关门。

    明知道是梦，她却焦急起来，想叫她不要走，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让她窒息。



    她忽然从梦中惊醒，瞪着眼睛，急促喘息。

    屋外树枝摇动，寒风刺骨，宽州的初夏，毫无暖意。

    殷南点头：“是。”

    莫聆风坐在桌前，面孔不复柔软，与莫千澜雷同的双目，放出两点冷而硬的光，坐在桌案前，毫不掩饰身上戾气。

    雨势渐小，她不拿伞，一脚踩进积水中，踏出巨大水花，往前堂值房而去。



    书房中，下人挑亮灯火，五支常料烛分放各处，驱散雨夜带来的阴暗，灯火下，桌案上整齐叠放着写满的竹纸，都是邬瑾定下的祭天章程。

    奶嬷嬷带着丫鬟等候在外面，她无可奈何地爬起来穿鞋，磨蹭着不想走。



    梦中莫府陈旧，灯火辉煌，花开的艳丽，人也是好好的，全都笑吟吟看着她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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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其他人也从苦难中蹈过，百姓心里才能平衡——世上太多人见不得别人好。(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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