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七名(2)
小镇陡然充满了鬼气。
我穿上崭新的军服,就要离开绝伦帝小镇了。
那个淹死的疯子?
我立即把那些旧信从她手里接过来,一封一封翻看。
我记得十分清楚,当时天已经黑了,没有电。我借着跳动的烛光,一边看一边感到全身发冷......
老实讲,我不相信阿了就是艾学锋,也谈不上害怕不害怕。
倒是这个被淹死的唐达明,这个从我记事起就嘿嘿傻笑的疯子,令我无比惊怵---他竟然一直清醒地给另一个人写着信!
谁都解释不清这其中的用意,包括我。
这一天,又有人看见艾学锋坟上的荒草不见了,填了新土。
从此,小镇的人再没有见到他,他永远地消失了。
还有奇怪的事:他留下那些墨镜,真像涂了墨一样,戴上后什么都看不见。
大家都在议论这一桩桩奇怪的事,但是,没有人下定论,大家似乎心照不宣。
这一天,艾学锋的母亲找到我,她心事重重地说:"东子,听说你们这批兵是去山西?"
唐达明?
"是。大娘,你有什么事?"
她想了想说:"去年,唐明达淹死的那天,我在我家门口捡到一堆旧信,都是唐明达写的,寄的地址都是山西。你到部队后,帮大娘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谜。
更奇怪的是,大家第二天看见阿了的眼镜箱端端正正摆在街边,和平时一样,只是阿了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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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失足落水,也一直没有自杀的迹象,为什么突然在艾学锋死去十九年的忌日里投水?
我仿佛看见了昏黄灯光下的一张苍白的脸,忽明忽暗,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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