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偶人(2)
我坐在了她旁边。
其他职工也陆陆续续都出来了,大嗓门的副队长负责秩序,他跑来跑去地叫嚷着,安排大家坐好。
"我?当然是好人。"
"是啊,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
"你确实坏!"
"我说我坏,你还不信。"
过了一会儿,我认真地说:"准确地说,我是一个干过很多坏事的好人。还有一类人,他们是干过很多好事的坏人。我和他们长的就不一样。"
"你要......干什么?"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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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后:
当时放的是一部美国爱情片。
有一次,采油队放电影,刘木每又来了采油队。
那一次,李展望和她的关系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开演之前,我把刘木每安排在了最好的位置。
照明灯灭了,电影开始了。
"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对她说:"我是坏人。我坐在你身边,你不怕吗?"
"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
她想了想,似乎同意了我的建议:"也是。"
18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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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谁知道有多少死去的人叫周德东!"
她果然转过头,认真打量我的长相。
我继续说:"这个世界,就是由干过坏事的好人和干过好事的坏人组成。谁是好人?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很容易搞不清楚。谁是坏人?这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很不容易搞清楚。"
她突然打断我,低声说:"你敢跟我走吗?"
有的人看起来胆子小,实际上很大。我感觉,刘木每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回避附近的人。
有的人胆子看起来很大,其实正好相反。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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