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情真意切

    “柳知县留步，不必再送！”



    “华珠，平阳相距不远，万望日后梁大人得闲常来！”

    “梁大人留步！梁大人留步啊！”



    柳文年瞧见麻布下的东西，大为惊异。



    一把巨大的、用红布缎制作的伞，伞骨边沿，一圈帷幔垂落，写满字迹。

    万民伞？



    这……

    好生眼熟。



    “老人家是……荣汉文，荣乡老？”



    “是是是，昨日大祭，老儿我就在队伍里！”荣汉文见梁渠记得自己，兴奋莫名。



    梁渠稍加思索，全部回忆起来。



    去年华珠洪灾，拳头救人被传是江淮河神化身，特意来惩戒黑水河神，今年退洪会比往年都快，源头就是这荣汉文说的！



    荣家村的救灾也比旁乡快得多，事后还组了一支船队跟随自己。



    当时参加送王船祭祀，梁渠就是去的这个村子。



    荣汉文递出万民伞，絮絮叨叨。



    “梁大人，您身份尊贵，锦衣玉食，乡亲们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好东西，单知道您八月要来，家家户户出布料，紧赶慢赶给您缝上一把伞。



    今天好不容易做成，就听说您要走，我赶忙送过来！好悬是赶上了！



    老儿我书读得不多，按说这伞全是送要走的父母官，给您合不合适，会不会有冒犯也不大清楚，只是乡亲们的心意在里头。”



    “是啊，大人收下吧！”



    “收下吧！大人！”



    荣汉文身后，几位跟来的青年热烈响应。

    龙女搬着瓶瓶罐罐上船。



    漆黑的舱室里。

    “也行。”



    ……

    萤火虫琉璃瓶里绽放幽光，像是一盏盏大绿灯笼。

    柳文年相送至甲板，言辞中满是不舍与挽留。

    正待离岸，埠上忽有嘈杂，几个朴素乡人身着素衣，怀里抱着麻布，意图穿过吏员阻挠，靠近大船，眼见福船要走，为首老者揭开麻布，高喝。

    这当然是客套话。



    稍加应付，梁渠让獭獭开扬帆起航。

    说完计划。



    龙炳麟颇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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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下巴，“娥英既为大长老亲孙女，那直接……”

    真有百姓自愿相送？



    “放开吧。”



    不像闹事，柳文年大手一挥，吏员放行，老者得以带青壮上前，站至岸边呼唤。

    梁渠让獭獭开暂时停船，跳到岸上，打量两眼。



    一个胡须全白的小老头，胡须理得干净利落，精神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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