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小齐子在院子里，沉默地站了一会，慢慢地转身离开。



    殿下，这种时候不会希望有人在身边的。

    修长的黑色皮靴踏在被雨雾染得泥泞的地面上，血色蜿蜒成了一片溪流，也沾染上了黑靴。



    一把修长锋利的刀刃提在高挑单薄的人影手里，都已经卷了刀刃。



    他眼神冰冷到茫然。

    远处传来怒吼与厮杀的声音，似乎都被这呜咽的黑暗雨雾覆盖。



    只有一些晃动的雨中不灭的鲛人油火把晃动出无数迷离诡异的暗影。

    下一刻，一只大手忽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眼底闪过森冷的光。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竟敢随意触碰他，而他……的身体竟没有第一时间避开！



    “做得好，这次若能顺利剪除赤血残党，苍乔掌班功不可没，日后晋升卫长也是迟早的事儿，定前途无限。”男人粗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掌班……



    这是东厂最低一等的管事。



    苍乔有一瞬间的茫然，可再回神过来，看向那张脸。



    那是一张粗狂的刚毅的面孔，生就一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武将容貌，却一副狠辣九转心肠。



    “周琛？！”他忽然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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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低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明明是畅快的笑，可小齐子却不知道为什么听出了浓重的痛意。

    一声响，棋盘上所有黑白棋子全都化成了齑粉，与那些灰烬混在一处。



    上官焰乔猛地一挥手，一盘子灰全都撒在了窗外的花木之中。

    也许，是他的错觉吧。

    夜色渐深，小城进入了酣宁的梦乡。

    ……

    但，也并不是所有人的梦境都叫梦乡。



    春雾寒雨的夜，有时候，也叫梦魇。

    他垂下眸子，眼角慢慢泛起猩红，一手猛地按在棋盘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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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灰烬落在棋盘上。

    血腥味重得让人作呕，他这三十余年的人生不是已经习惯了血的味道么。



    但为何，此时，他竟觉得反胃，而手臂传来的疲倦和僵硬，让他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刀。



    孱弱又无力一般的感觉，让上官焰乔觉得茫然。

    他……多少年没有这样连刀都提不动的无力感了？



    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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