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膜炎

    “是我。”一个女人轻轻地说。



    张巡回过头去，一张脸差点贴在他的脸上。

    “当大夫。”



    “哪个科？”



    “脑膜炎科。”

    “有……这个科吗？”



    “有，我们医院有。”

    张巡问：“她……死了，怎么死的？”



    对方说：“脑膜炎。”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搭在张巡的肩上。



    他哆嗦了一下，猛地朝前一倾身子，把那手甩开：“谁！”

    灯灭了，全场漆黑，开演的铃声骤然响起，像防空警报一样。



    今天上映的原来是一部恐怖电影，国外的。

    他清楚地记得，开演时，身前身后都没有人，怎么突然冒出一只手呢？

    “老同学，我是苇子，你不记得我了？”她的手仍然在张巡的肩上。

    “你现在干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我坐在这里？”



    “你进来的时候，我在外面看见了你，就跟了进来……”

    电影院里的人稀稀拉拉，只有十来个，还都是成双成对的，都藏在最后面的包厢里，只露出头发。



    张巡在一大片空椅子里选了一个中间位置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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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巡一个人去看电影。

    “我第一次听说……”



    聊了几句，苇子说：“医院里有患者等着我，我得走了。再见！”



    没等张巡回过神，她已经匆匆离去，消失在黑糊糊的电影院里。

    电影结束之后，张巡给一个老同学打电话：“你记得初中时我们班有个苇子吗？今天我很蹊跷地遇到她了！”



    对方说：“胡说！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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