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据说，嘲风是龙生九子中的第三子，可以镇宅辟邪。



    而大理寺的正门乃至于官员入户的门口，摆的则是獬豸（xiezhi）像。

    问的是：“曾元直，你问心无愧吗？”



    曾元直合上门，如往常一般回答它：“无愧。”



    ……

    对于很多人来说，郑显宗的死其实无关紧要。



    而对于某些人来说，郑显宗的死，又很重要。

    曾元直在值舍里写完了郑显宗案的文书，将要出门，便听下属来禀，这案子将由戍守神都和巡检神都羽林卫和金吾卫联合承办。



    曾元直问：“有说具体承办的是哪一位吗？”



    下属摇头：“估计要明日才见分晓。”



    曾元直果断出门，往郑家去了。



    下属有些疑惑：“您才刚从郑家过来呢……”



    再一想曾少卿办案时候的严谨和负责，倒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虽然已是深夜时分，但张玉珍也好，阮氏夫人也罢，俱都没有睡下。



    经历了那样一场巨大的风波，能心平气和的睡下，那才叫奇怪呢！



    听人说先前离开的大理寺少卿再度登门，二人心下都有些惊疑不定。



    阮氏夫人不安道：“要见他吗？”



    张玉珍虽然年轻，但是却远比舅母有主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环顾左右，低声说：“我觉得，曾少卿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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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元直留下一句“客气”，转身离开。



    此时并不是当值的时辰，只是因为事发突然，他才被紧急叫来，既经手了这案子，当然就得记录在档，也难免要回大理寺去走一遭了。

    恍惚之际，曾元直已经到了近前，道了一声：“节哀。”



    张玉珍露出了一个似哭似笑的神情：“多谢。”

    神都城墙上镶嵌的是嘲风镜。

    甚至于大理寺等司法官署内官员们佩戴的法冠，也被称为獬豸冠。

    大理寺内，这道声音只会出现在大理寺卿和两位少卿的值舍里。

    据说，獬豸也是上古时期的一种神兽，能辨是非曲直，可识善恶忠奸。



    曾元直来到大理寺衙门，往自己的值舍去，推门入户的同时，听见头顶有一道沉闷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询问声。

    吏员应声而去。



    张玉珍如坠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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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元直神色沉静，出了门，便吩咐随从的吏员：“找画师来，叫见过那强人的家仆描述，再向附近的人寻求线索，联合京兆府对外发通缉令。”

    还有些人不在乎郑显宗的死活，但是郑显宗为人所杀，凶手此时仍然在逃，这件事本身对他们而言很重要！



    郑显宗此时官居翊府左郎将，正五品，在神都之中不算显赫，但也不能说是寂寂无名之辈。



    一个可以上殿面见圣上的官员在家中为强人所杀，对于神都防卫部队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挑衅。

    更不必说郑显宗本人官居翊府左郎将，先天就从属于十六卫之中。



    各卫即便私底下存着较量的心思，这时候总也该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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