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难抉择

    王五郎已经开始苦思冥想。



    程丹若犹且不懂：“什意思？”

    王咏絮：“牡丹花谢莺声歇。”



    谢玄英：“惆怅阶前红牡丹。”



    王五郎：“牡丹花尽始归来”

    程丹若想半天，从脑海深处挖出白居易的诗：“众芳惟牡丹？”



    谢玄英朝她微微一笑。

    “一枝红牡丹。”她盲狙。



    王五郎迷惑：“这句吗？”



    谢玄英睨他一,冷淡道：“风帘燕舞莺啼柳，妆台约鬓低纤手。钗重髻盘珊，一枝红牡丹。”



    王尚书：“牛松卿的诗，倒是冷僻。”



    程丹若坦诚：“我猜的。”



    “算运气好。”晏鸿之失笑。



    接，三人又来一轮,王五郎抓耳挠腮半天，终于道：“牡丹经雨泣残阳。”



    谢玄英给他一声冷笑。



    王五郎点脸红。



    程丹若：“何……必羡牡丹？”



    谢玄英微微叹气。



    “芍药承春宠，何曾羡牡丹。”晏鸿之戏谑道，“蒙错吧。”



    程丹若十分爽快：“我认输。”



    “就让三郎替的回合。”晏鸿之无所谓。



    可谢玄英说：“我也认输。”



    王咏絮到嘴边的“牡丹”吞回肚子，满头号。



    王五郎吃惊：“认输？”



    王咏絮恨不得踩他一脚，赶忙找补：“程姐姐才开蒙，这也太难些，我看不如换，呃，飞花令。”



    她瞪向兄长。王五郎回神，意识到这不是在御前比试射柳，是在相亲，忙道：“三妹说得是。”



    王尚书笑眯眯道：“何不可？就从五郎方才句往下续吧。”



    这倒是简单一点。



    程丹若想想，道：“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辉辉发众颜，灼灼叹令才。”



    “才丽汉班，明朗楚樊。”



    王五郎努力不丢人：“樊姬，樊哙……樊……”



    “樊哙市井徒，萧何刀笔吏。”王咏絮只好替他。



    轮到个生僻字，程丹若答不上来，弃权。



    谢玄英替她：“吏局劳佳士，宾筵得上才。”



    接下来就是神仙打架。



    大部分诗词，程丹若没过，已经远远超出义务教育的范畴。她像天书一样两个人往下接，喝茶。



    忽而感觉到人在看她，抬首，却是王五郎。



    他点不好意思，局促地别开视线。



    程丹若客气地笑笑，继续喝茶。



    n轮过后。



    晏鸿之腻：“行，们俩是要比到明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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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送我的。”



    “孝可嘉啊。”

    晏鸿之：“瞧我盆牡丹没？”



    “奢靡。”王尚书毫不客气。

    晏鸿之炫一波,道：“虽茶无酒,但冬日严寒，能芳菲，亦是雅兴。尔便以‘牡丹’为令，一人一句,噢，各限头尾。”

    “就是牡丹须在开头或结尾。”王咏絮抢答，“头尾各选吗？”

    谢玄英：“请。”

    “来者是客,三娘最小,选吧。”晏鸿之很大方。



    王咏絮自信满满：“我选头。”

    两人是老狐狸，安排这一出，各各的思量。但无论如何,作为掌权者的他们同意,此事便无人置喙。



    王尚书喝完半盏茶，：“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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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鸿之和王尚书坐在上首,将四个晚辈的表情收入底。

    王咏絮卡下，才报出想好的诗文：“牡丹偏自占春风。”



    谢玄英：“亦占芳名道牡丹。”



    王五郎想半天：“牡丹移向苑中栽。”

    程丹若：“……”



    她看出来，两个优生,一个中生，一个差生。牡丹的诗不，但要局限于最后两个字也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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