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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



    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其他的,不急于一时。

    她需要更有力的东西,再直白点,需要将其变成政治资本。



    这东西就像是赌场里的筹码:考上进士是一枚、当官的爹/岳父/老师是一枚、擅长写文章也是一枚、政绩又是一枚。



    大家一枚枚攒起来,兑换成更高等级的入场券。


    而最高级别的权力游戏,只有最高级的玩家才能参与。



    女人获得筹码的机会很少,她又不能像后宫的妃嫔,摸到一张王牌就能赢。

    “睡过了,刚起。”程丹若没撒谎,她后半夜又小睡了一两个时辰,五点左右才起的。



    谢玄英满意了,起身梳洗。



    程丹若道:“胡髭长出来了,刮个脸吧。”



    谢玄英摸摸下巴,自觉以妻子的意见为准:“好。”



    他去洗漱,程丹若也看累了,正好喝药。



    今天她清醒了:“药方拿给我看看。”



    玛瑙找找,将张御医开的方子递给她。



    程丹若见是七福饮,就知道是治疗气血虚的,倒也不意外,老老实实喝掉。



    谢玄英一扭头,发现她喝完了,不由失望:“药都喝了?”



    “喝了啊。”她随口回答,“吃饭吧。”



    早膳极其丰盛,面汤、粥水、点心,不止有家里做的,还有街边卖的,林林总总摆满一桌。



    玛瑙道:“夫人瘦得厉害,可得多吃些。”



    谢玄英瞥这丫鬟一眼,纠正道:“吃些容易克化的。”他调换碗盘,把糯米做的点心都放远点。



    程丹若失笑,老老实实地只吃面食,酱蛋倒是吃了一个,还有卤牛肉。



    谢玄英还是感觉吃得少,但不好勉强,道:“叫厨房做些点心备着,中午熬些好汤水。”



    竹枝赶忙应了。



    程丹若没说喝汤其实也不怎么补,之前顿顿盒饭,少有汤水,她也馋了。



    用过饭,略微歇息,二人转战书房说正事。



    谢玄英的奏折,除却汇报得胜堡的疫病结束,额外添加了邱司正翻译圣人的教化之言,以及她利用这个机会,教胡人说汉话的情形。



    但程丹若道:“不必刻意提及此事,让邱司正汇报就是。”



    谢玄英微皱眉梢:“你不能白吃这么多苦。”



    “我打算给云金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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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刚毕业的年纪,就要承担起一个市的疫病救治,还牵连外交问题,其压力之重可想而知。



    程丹若伸手去摸床边案几的奏折,可犹豫一下,又抽回手。


    下巴有点粗糙,刮胡子的时候潦草了点。



    他也才二十三岁。


    光太暗,看字吃力,也容易晃到他。


    程丹若合眼,开始思索别的事。


    但仅仅是诰命,还不够。

    她吃了这么大的苦,不能白白浪费。诰命自然是好的,今后走出去,无论大大小小的官,都要称一句“夫人”,风光不提,至少能省几个礼。



    古代是等级社会,注定了站得越高,办事越方便。

    谢玄英依旧保持着搂抱她的姿势,但眼睑合拢,呼吸平稳,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肯定也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她想,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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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才小心地低头,目光瞥过身侧。

    不能错失良机。



    --



    次日。


    谢玄英一觉睡醒,就看见程丹若已经在晨光下翻奏折了。



    他起身:“你睡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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