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又是出征出去的,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形,通常就是以战死了尸骨无存来算的了
卓施然笑笑,“总不能以投敌来算吧?现在想想,可能那时候就被水静兰带走了也说不定,毕竟那时候大昌与南境还总有摩擦,没有现在这么风平浪静。
就连见惯世面的万毒谷主,听着这些,都觉得挺唏嘘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旁边有卓淮怯怯的声音响起,“姐,他真的……是我们的爹爹么?”
卓施然挑了挑眉,“我应该是不至于认错的
卓淮的眼圈红红的,“那他为什么……”
卓淮想说,那他为什么不要我们了呢?
“我和小淮的父亲卓施然声音始终淡然平静,语气里隐约带着些不甚明显的嘲弄,“卓赫英
“这怎么可能呢……”班昀道。其实哪有什么不可能,只不过人在碰上实在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时,就会觉得不可能。
卓施然觉得他这表情有些搞笑。
“……什么?”班昀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像是不太确定。
卓施然耸耸肩膀,“说是早些年战死了,我家族是这么说的,倒也不是欺骗我们孤儿寡母,着实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这水云宗正好就在大昌与南境的边界,而且他脑子里有陈伤,不记得前尘往事了。挺合理的
卓施然最后给出了四个字来总结,“造化弄人
卓施然简单的两段话,就将横跨了这么些年的家破人亡……说得清清楚楚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哪怕颠沛流离的半生,说起来也不过就是寥寥几句就能归纳了。
“什……”班昀的眸子睁大了几分。
万毒谷主素来淡定又懒散,脸上倒是很少见到这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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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来,然后才淡淡说了个称呼来,“是我父亲
可是想到姐姐刚才那些话里的内容,他应该是脑子受了伤,不记事了,所以才没回来。
这个答案,让卓淮有一种特别特别难受的感觉。
好像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也下不去了。
连呼吸都打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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