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往事如梦如烟

    信里还提到了我的表姐夫周强，他出轨被余康发现，用裸照威胁，也参与了此事，扮演的是出卖老板行踪的二五仔角色。幸亏他牵涉的不深，不然小命一定不保。



    接下来的一周，警察又反复问过我几次，那个叫陈志辉的家伙，对我疑心挺重的。可是

    公司没了老板和经理，一个星期就乱得不成样子，外面疯传欣欣水产要倒闭，讨债的都来了好几拨。好多工友都主动离职了，我赖着不走的原因主要是对鱼怪的承诺，当然，跟没混到这个月的工资也有一丁点关系。



    老板娘一直都很消沉，虽然有我和保姆照看，整个人都瘦的脱了形，脸上也憔悴了许多。她原本显得那么年轻，怕也是跟鱼怪有关。照理我应该劝老板娘振作起来，可惜我实在不会安慰人，就连真正余健的骨灰下落，我都还不敢告诉他。



    终于在一个春风拂柳的星期天，我正在院子里洗车，老板娘照例在大门口看着狂啃鸡腿的小诗发呆。

    她突然说：“小王，我想去大河浴场看看。”



    我说：“好！”

    ：“如梦如烟的往事



    洋溢着欢笑



    那门前可爱的小河流



    依然轻唱老歌



    ……”



    一阵微风拂过，桃花飘飘洒洒。

    那天晚上，跟电影里一样，尘埃落定以后警察就来了。这回他们没有把我铐起来，因为老板在别墅里留了一封书信。



    里面说到一年前，三鲜水产老板刘雄以及余健的胞弟余康互相勾结，故意制造车祸谋害余健，今年事情快败露时，刘雄还脑袋发昏铤而走险，于是余健愤然反击，干掉了刘雄。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女人，难道说：“你放弃吧，人和鱼是没有结果的。”



    这话太无厘头，想想还是没说出口。

    按老板的话说：“杀人者，余健也！”

    后来就没了动静，不知道什么原因。

    表姐夫一直在住院，进去的时候断了两条腿，后来听说第三条腿也不大好了，表姐为这事专门给医院送了锦旗。

    警察在网上公布了对老板的通缉令，还捎带了道士凌空子，警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贴了张他穿着杏黄道袍的照片，注名：某道士。



    可惜没过几天就因为涉嫌信仰歧视遭到宗教界人事的抗议，立刻撤销掉了。南城派出所的李岗所长还在电视机前做了检讨。

    “因为他先生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老板也走了，也不会回来了。”



    “哦。”小诗似懂非懂，只是紧紧抱住了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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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迷惑。

    那是我最后一次给老板娘开车，老板娘一直沉默着，到了大河浴场前那段S弯时，才说了一句：“去年就是在这里出的车祸。”



    出来玩不要这么扫兴好吗，老板娘。



    进入浴场岸边后，我有意带着她们到了上次那棵桃树下，支开了保姆和小诗。

    当时怎么告诉老板娘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总之在漫天飞舞的桃花里，老板娘靠着桃树，抱着个小小的盒子，轻轻哼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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