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为情所困难取舍

    春水当然明白翠芝的良苦用心，见她伤心落泪，心里不忍。这一刹那，他被感动了，轻轻地拥过她，拍了拍。



    “我请你吃饭吧。”春水说。回到市里，两人还没有好好聚聚。

    翠芝坚持买菜回家做。她想去他家。自从大学前去过他家，这一晃四五年了，从来没有去过。他从来没有邀请过她，似乎在回避着什么。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翠芝的出现，把他的计划打乱了。他现在不敢肯定，父母会不会接纳嫂子。如果按老人的想法，那翠芝肯定是更好的选择。



    现在翠芝又要坚持回家做饭去。他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事事也都让着她。她想去他家看看，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相反，他觉得内疚，那么长时间了，没有让她到家里坐坐。这说不过去。

    权衡的结果，是他的妥协。



    翠芝见他同意，很兴奋，张罗着买菜。春水坐在车里，见她一路小跑着往菜市场进去，心想，她肯定会是个好老婆。如果没有嫂子，他会毫不犹豫地和她成家结

    “那是说，将来，你会娶我？”她在这里等着他呢。



    “婚姻是大事，岂能儿戏。翠芝呀，不是我说你，你也是读过书，懂事理的人，怎么也做出这种糊涂事。”春水数落起她来。

    “是对他们说，你不想娶我，是吧？”她问。



    “你对他们说，先等等，不是不娶，是先等等。”春水强调着。他怕说不娶把两位老人惹恼了，来兴师问罪。当前，先用缓兵之计吧。

    这一说，翠芝不乐意了，话像倒豆子似的，冲春水喊：“你懂事理，你懂事理。我有空去陪陪老人家，这有错吗？我给他们买礼物，这有错吗？结婚不结婚的，我又没提出来，也没答应，只是他们在筹办，关我何事呀？我也对他们说，这事得问问你，需要你的批准，是吧，大领导，没有你的批准，是不行的。可他们说你官再怎么大，他们还是你的父母。我又能说什么呢。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她说着说着，竟落下了泪。

    她不去。

    想找一个好饭馆不容易，太热闹的，怕人认出他们来，太冷清的，怕饭菜味道不好。翠芝提议，自己买菜，回家做去。春水犹豫，自从回来后，他家厨房都没有开张过，锅碗瓢盘还沾着灰，自己做，还得清洗一遍，这太花时间了。他说还是在外头吃吧。再说，现在是局长，做什么事都可以自己签单，吃点，那是小儿科。他想在她面前展示展示权力带来的好处呢。不管多少钱，签个字，公家报销了。

    “我不稀罕吃什么饭。去你家看看你的父母，还被你说了一顿，这吃饭不会又有什么说词吧。”



    春水只好道歉。

    他们是在车里见的面。



    春水气不打一处来，这会还笑得出来，真是孩子。他说：“你快到我家去，让老人家不要瞎操心了，说这事不能急，要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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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芝也不恼，听了还在笑。这么久了，春水第一次特意来找她。她在班，春水开着车来到她的单位，让她出来，说是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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