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太爷爷离世

    我慌忙褪下裤子，当我的视线落到右大腿时，我直接一个屁墩跌坐到地上，疯狂地抓挠、拍打起来。



    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右大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像是有人用一枚枚刻着字的印章盖上去的，又像是被人用刻刀硬生生给雕上去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腿不痒了，我的手却还在腿上无意识地抓挠着。



    仅这一抬头低头间，我腿上的字莫名消失了，那块曾显出字的大腿面被我给抓挠出一道道血痕，有几处皮都被我给抓破了。



    大致估算了下，从出现字到消失，前后不过三分钟时间。

    因为院门还闩着，我担心乌爷爷随时会回来。便从地上爬起身，褪去所有的衣裤跨进木桶里，匆匆地将自己清洗干净。



    一切收拾妥当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担心时间长了，那些强记在脑子里的字会忘掉，我便到乌爷爷的屋子里找出纸和笔，凭记忆，将所有的字临摹出来。

    起初距离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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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乌爷爷在我眼里比我的亲爷爷都要亲，但毕竟我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算有血缘关系，到了我这个年龄连父母都需要避讳的。



    所以，想到自己的身体被乌爷爷看，我忍不住一阵别扭，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右大腿也跟着开始痒起来。

    本以为八个月没用，这木澡盆会干裂得漏水，可拿出一看，木头上明显有不久前才用过的湿气。我知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都是乌爷爷给我洗的头和澡。



    快十一周岁的我虽然还没有来月事，但身体已经开始发育，“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的意思我懂，是乌爷爷教给我的。

    我以为是心理作用，隔着裤子挠了挠腿，可这痒的感觉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强烈，像是被亿万只蚊虫叮咬过一般难受。

    那凹凸有致的比划带来的手感不像是在摸肉，倒像是在摸一块刻满字的大橡皮泥。

    天突然暗了下来，我疑惑地抬头看了眼天空，发现是一块被风吹过的乌云遮住了太阳，在风的带动下，这块云很快移动位置，太阳重新露出金灿灿的圆脸。

    乌爷爷教给我的都是简体字，而我腿上莫名出现的字尽管看起来很工整，但却都是一些奇怪的繁体字，这些繁体字又与乌爷爷教我练毛笔字时写的繁体字不同，我压根一个都不认识。



    我不确定乌爷爷是否认识这些字，所以我一边狠命地挠着，一边留心将这些字的比划记到脑子里。

    因为用的是木柴烧火，水很快就烧开了，而我已经周身汗湿。



    找出一身的确良连衣裙和换洗的内衣裤放到吃饭的小板凳上，我将院门从里面闩好，费力地将乌爷爷为我做的大木澡盆从西屋搬到院子里。

    第六章 太爷爷离世 (第2/3页)

进井里，所以乌爷爷从来不让我一个人去井边汲水。看了眼两口水缸里的水是满的，我便用水桶一桶桶往锅里加水，然后熟练地生起火。

    写的过程无疑是在加深我的印象，因为我的记忆力比较好，所以在几十年后，我依然能清楚地记得腿上的那些字。



    不知道是在院里洗澡时受凉了，还是中午吃多了消化不好，我感觉小腹一阵阵地抽痛，总有种要大便的紧迫感，可蹲到厕所又拉不出来。从药箱里翻出止疼药吃下，这才感觉稍好些。



    一个人在家有些无聊，想着那个黑衣外来者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又有些替乌爷爷担心，担心他被这陌生人袭击。

    我拎着放在灶屋木柴堆上的斧子来到院内，将耳朵贴到门板上听了听，确定门后无人，这才小心谨慎地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出门后，我径直向发现那个黑衣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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