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处子之身?
宋之问有个外甥叫刘希夷,刘希夷写出一首古诗,诗中有两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诗歌被宋之问看到,硬是出言索要。刘希夷不肯,宋之问羞恼成怒,令家奴用土袋将外甥活活压死。
武则天称皇帝位初期,杨炯的族弟起兵讨伐,事件平息后,族弟被杀,杨炯因此受到牵连。
也不知是否是受宋之问影响,骄傲的杨炯,后来也极力地歌功颂德。
武则天如意元年,洛阳宫中大办兰盆会,杨炯借机写了一篇《孟兰盆赋》,赋文中尽夸耀之能事。
杨炯写过一些言不由衷的赋,也作过一些流芳百世的边塞诗。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是何等真切激昂。
因为《孟兰盆赋》写得太好,那年冬天,杨炯得以出任盈川县令。
昔年裴行俭的预言,终于应验。
宰相张说,是杨炯的另一个好友。他比杨炯小十来岁,却沉稳很多,官也做得更大,在杨炯外迁为盈川令时,他特意写箴言规劝。
张说先是心悦诚服地恭维,然后规劝杨炯道“才勿骄吝,政务烦苛”。
杨炯有一个伯父名曰杨德干,此公就是那个造反族弟的父亲。杨炯一生,受他们所累。杨德干为人严苛不近人情,官场流传一句话,“宁食三斗炭,不逢杨德干”。
张说因此而担心杨炯,所以才作善意地规劝。
他所担忧的事情,竟然全部变成现实。据新旧唐书记载,杨炯到任后,以酷吏著称,他似乎是把满腹的牢骚,发泄到本县的百姓身上。
这大概也是今天的读者,最不愿看到的一幕。诗人可以狂傲,却不可以严酷。
好消息是,杨炯施行酷政的记录,似乎也不足为信。
据学者考证,杨炯在任时,断诉公道,清正廉洁,百姓感念他的恩德,甚至特意盖了一座杨炯祠。
祠内立有杨炯的塑像,门边还有一副楹联:“当年遗手泽,盈川城外五棵青松;世代感贤令,泼水江旁千秋俎豆”。
据《盈川城隍庙碑》所载,杨炯在此地做县令时,某年旱情严重,田地干涸,杨炯向天求雨,天神却不应。
杨炯沐浴更衣,来到一口枯井前,面朝天穹祈求,祈求完毕,纵身投井以殉。
是夜,盈川县内狂风大作,天上乌云密布,井水猛涨,大雨倾盆而至。
杨炯的这个结局,想必也是个传说。但相比于冷峻的史书,这个结局是那样的温馨而悲情。
我们还是愿意相信,杨炯是个狂傲的,可爱的,仁义的翩翩少年。
杨炯因此变成全民公敌。众人也反唇相讥,称杨炯作“点鬼簿”,他写诗文时,爱滥用古人姓名,别人便以此讽刺。
“从未去过边塞的边塞诗人”
官场新人杨炯,对朝堂的同僚,也是持鄙夷的态度。他给那些装腔作势之徒,取了一个促狭的绰号:麒麟楦。
旁人不解其意,杨炯悠然解释道:“那些演出麒麟戏的优伶,要画一个麒麟模样的外壳,套在驴子背上,将驴子装扮为麒麟。但驴子终究还是驴子”。
杨炯还是有几个朋友的,他的挚友之一,是臭名昭著的宋之问。此人风度翩翩,是当时最有才华,却又最无耻的文人。
杨炯是世之奇才,其诗文远在刘希夷之上。他与宋之问相交,竟然安然无虞,也算是人间奇迹了。
宋之问仗着自己生就一副好皮囊,他向武则天自荐枕席,欲沾雨露之恩。
昔年他们同在习艺馆工作,意气相投,后来两人分离,宋之问卧病于温泉庄,心情寥落,孤独难耐,便作诗追忆老友,诗中有句曰:“惜无载酒人,徒把凉泉掬”。
杨炯并无子嗣,临死之时,将后事托付给宋之问。宋之问最终也没有食言,他为杨炯编集诗文,营造坟茔,对朋友可谓一片炽情。
杨炯与王勃同龄,才华相当,交情很是深厚。两人也曾互相恭维,王勃赞杨炯曰:“日下无双,风流第一”,杨炯则在《王勃集序》中写道:“绝六艺以成能,兼百行而为德”。
但真到排资论辈之时,他却耻居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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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真愿甘居卢照邻之后。卢照邻比他年长二十余岁,杨炯所谓“愧在卢前”,自谦而已。
“匈奴今未灭,画地取封侯”,又是如何豪放率直。
但实际情况是,杨炯从未在战场厮杀,也从未切身感受战争的残酷。
那些热血沸腾的诗篇,是写给郁郁寡欢,壮志难酬的自己。
就好比,那些优美绮丽的赋,是写给身居高位的当权者。
“后事交由后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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