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忙里偷闲

    大部分时候，抽动过后左手就会恢复如常，只是偶尔抽动后，手掌中筋脉似乎蜷缩在一起，从肉里一直痛到外面。



    他没叫痛，手垂在身侧，用力抻开手掌，手指绷的笔直，试图平复这突如其来的痛意。

    屋中没有点灯，下人上前取下灯罩，吹亮火折，火星凑到棉引上，还未点亮，屏风后面忽然响起一声如雷般的呼噜声，下人手一抖，把棉线杵进了蜡里。



    鼾声只响了一声，因为睡的不畅快，窸窸窣窣翻了个身，又没了动静。



    下人重新点起灯火，莫聆风一愣，看邬瑾一眼。

    邬瑾绕过屏风一看，小几上放一只竹篮，里面散着三五粒樱桃，地上放着一个渣斗，里面吐许多樱桃核，渣斗外面也到处都是，两只鞋子东一只西一只，塌边躺着小黄狗，程廷侧身睡在榻上，枕着自己的胳膊，脑袋埋在褥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邬瑾走上前，伸手推他，他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露出一张姹紫嫣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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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瑾看天还凉，不是吃冰的时候，回头道：“吃一碗。”



    “行。”

    邬瑾点头：“你不说，我又忘了。”



    打开房门，他吩咐下人去厨房备饭菜，莫聆风在后面喊道：“要樱桃乳酪。”

    下人应声而去，两人携手去花厅，雷声贯耳，邬瑾伸手推开花厅的门，推门时，左手又不受控制的抽动一下。

    莫聆风不动声色，紧紧攥住他这只手，大拇指在他掌心一下一下的摩挲。

    话未说尽，便被打断。

    邬瑾慢慢放松：“李一贴说慢慢会好一些。”



    莫聆风点头：“邬意不是回去照顾你父亲了？今晚雨太大，别——”

    莫聆风笑了：“是。”



    她把糖嚼碎，咽进肚子里，把冰冷的脸贴在邬瑾手上蹭了一下，收回手：“去花厅吃点东西，你晚饭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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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手：“不好看也不能丢开我啊，是不是？”

    “什么时辰了？”



    “亥时过半。”



    “程泰山走了？”程廷两条腿垂到塌边，拿脚把鞋子扒拉过来，插进鞋里。

    “回去了。”邬瑾看他脸上巴掌印，没提他挨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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